十六     还债

    家乡有这样的风俗说纸钱烧的越旺，死人越是高兴。看到熊熊燃烧的纸钱，米央喃喃低语：“健全，你真想我了。健全，你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关心我的男人，也许你不死，我就是你的媳妇。健全，我遇到困难时，陷入艰难时，总想着你会帮我……”

    这一夜，米央的泪水打湿了健全的坟。天亮了，米央拖着行李箱回到家中，和杨晓兰一起乘车去了市里，做了手术。米央心情平静了，下午回来之前，米央又买了很多纸钱，香烛。回到家里，家里已经来了很多人，米央让杨晓兰通知米建国所有的债主，除了高利贷。

    米央提高声音说：“各位邻居，朋友，我是米央，我把米建国欠钱还给大家，很多年没有回来了，对不起。另外，我还要申明一点。”米央等大家安静下来；“我这是最后一次帮米建国还赌债，今后我米央不会替米建国还一分钱。请大家把借条原件准备好，复印件我不认。”

    米央接过一张张的借条，把或多或少的钱还给别人，送走了所有债主，米央脸色因为没有休息好变得很难看。米央转身离开，杨晓兰说：“米央，你的脸色很不好，吃了饭再出去吧。”米央不想看到米建国，还是摇摇头，带着那一大包的纸钱，香烛走了出去。米央又到山上陪了健全一整夜，最后在健全的坟前睡着了。

    米央还是6点多就回到了家，杨晓兰拉过米央：“今天和明天是最后的期限了，米央，帮帮你爸爸。”米建国耷拉着脑袋没有吭声。米央说：“走吧，去还债。”米建国连忙站起来往外走。米央昨天去市里的时候取了50万的现金放在行李箱里，就当最后一次报答米建国。

    搭车来到镇上，今天不赶场，街上很冷清，连卖稀饭满头的店子也刚刚开门。米建国带着米央左拐右拐，走了10多分钟来到一栋2层楼的房子，门口有两个人在那里蹲着吸烟，是看门的人。看到米建国，就有人说话：“狗日的米老头，又借到钱了。”米央听到很不舒服，米建国点都不介意，拿出烟给那两个人点上，谄媚的问：“刘老大在吗？我来还钱的。”一个人还想说点什么，看到米央的脸绷得紧紧的，就说：“进去吧，刘老大在的。”

    一进门，里面烟雾缭绕，很多人正在酣战，打麻将，敲板板，押金花，不少人眼睛通红，精神都集中在牌上，米建国想要停下来跟大家打招呼，米央就推了米建国一下，米建国才带着米央到了2楼，到了一间屋子里，米建国一直站着，米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一等就是半个小时，米建国不时看看米央的脸色，搓着手，外面有了脚步声，进来几个人，米建国胆怯的问候：“刘老大，不好意思，这么早打搅你了。”刘老大斜着眼问道：“你有钱了，还得起吗？”米央站起来，米建国把米央推过去，“这是我闺女，她帮我还钱。”

    刘老大看了看米央，很怀疑：“这么漂亮，是你闺女吗？”米建国点头，“亲的。”刘老大一拍米建国，“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有这么漂亮的闺女……”米央打断他们：“刘老大，我今天是来帮米建国还钱的。”刘老大被打断居然没有生气，“好的，还钱。”

    米央说：“我要看到米建国写的借条的原件。”刘老大到另外一间屋子里拿来了米建国写的借条，递给米央。刘老大的一个手下提醒：“老大，那是原件，万一……”刘老大宽容的说：“要相信妹妹，她会撕吗？她敢撕吗？”刘老大放声大笑。

    米央问：“米建国不是只借了15万，怎么就变成50万了？”刘老大很和蔼的解释：“妹妹，这是高利贷，半年前是15万，每多一天就就要多1千五……”刘老大接着说：“妹妹，你那么漂亮，陪我睡一年，米建国就只需要还15万。”米央冷冷的说：“我还钱。这张借条我可以收了吗？”

    刘老大点头，米央把借条放进自己的手袋里，就蹲下来开密码箱，就在这个时候，门“怦”的被踢开了，几个拿着冲锋枪，穿着黑色制服的特警冲了进来，枪对着刘老大和他的手下。为首的特警说：“刘建军，你被捕了。”刘老大的手下已经抽出了砍刀，刘老大制止了这无用的行为。对米建国说：“你还真有能耐，我出来会找你的。”特警押着刘建军和他的手下离开了，米央抓住米建国，带着他迅速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看到米央离开，在镇上的一辆大客车里坐着3个人，戴着有墨镜的庄严看到米央离开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，“我们走吧。”庄严的私人飞机在米央到达Z市的下午也到达了C市，早有车在机场等候，上了车，庄严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了朋友，第一保护米央不受任何伤害，第二严惩刘建军这个地头蛇。

    所以米央在山上的两夜都有人在守护，米央的一举一动庄严都知道。找来了Z市的公安局局长赵志强一起讨论方案，第二天夜晚，开始在刘建军的地盘布置警力，安装摄像头，凌晨5点所有人员到位，只等赵志强的命令抓捕刘建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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